
李诞曾在2017年脱口秀舞台上讲过这样一句话:“柳岩是中国娱乐圈唯一一个,看剪影就知道是谁的女人。” 当时全场哄然大笑,但镜头一转,台下的柳岩明显感到尴尬不已。那一刻,她的性感成为了众人眼中的笑料,仿佛被钉在了“耻辱柱”上,任人评头论足。
时光流转,八年后的今天,李诞的社交媒体评论区被网友骂得关了,曾经在热搜榜上的“冒犯艺术”成了他心头的回旋镖,狠狠反击了他自己。回望2010年代,李诞凭借所谓的“冒犯艺术”在脱口秀的舞台上崛起,迅速登顶。凭借这一“金字招牌”,他制作的《吐槽大会》和《脱口秀大会》分别获得了88亿和超60亿的播放量,成功将脱口秀引爆,赚取了巨额收益。
短短五年间,李诞所领导的笑果文化完成了8轮融资,2021年3月腾讯的加入更是将公司估值推高至40亿以上。笑果的业务不仅仅局限于线上综艺,还拓展到线下演出,顺利赚取了可观的利润。李诞借着幽默赚得盆满钵满,但即使吃到红利,他依旧不断挑战着“雷区”,最终,他的冒犯之刀也刺向了自己。
展开剩余72%李诞的一系列“冒犯”,特别是对女明星的公开调侃,暴露了其中潜藏的霸凌产业链。例如,当他说出那句“柳岩是中国娱乐圈唯一一个,看剪影就知道是谁的女人”时,王建国紧跟其后调侃“别人瞅她时,她永远知道别人瞅啥”,池子则直接丢出“两个亿(E)”的下流段子。这种幽默背后,不仅是对女性身体的消费和调侃,还是一场集体的“霸凌”游戏。女性成为了笑料的载体,而观众的笑声则成了这种荒诞行为的背书。
对于柳岩而言,性感的标签始终如影随形,甚至在包贝尔婚礼上被恶搞之后,她成了唯一一个受到道歉的人。可她并没有做错什么,反而是这些恶意的言语和行为,最终在时间的长河中反转了局势。
如今,2025年被许多人称为“女性觉醒元年”。杨笠用“普信男”这一理论锐利地揭示了性别权力的结构,而房主任的职场段子更是将性别歧视的面具撕开。女性的声音逐渐崛起,调侃和冒犯不再与幽默挂钩。网友们也重新审视柳岩早在2016年《恶毒梁欢秀》上的发言:“物化女性与性感表达是两种性质。” 李诞的抖音评论区因此涌入了数万条声讨,许多人表示:“建立在痛点上的笑料本质上就是霸凌。” 而李诞也不得不关闭了评论区,试图逃避这场舆论风暴。
与此同时,柳岩通过在《受益人》中的素颜演出和《梦华录》里将猥琐男丢入河中的戏份,逐渐变成了叙事的主体,成为了反击和自我表达的象征。人们开始看到,女性的“悲哀”源自何处:源自于每一次被冒犯时,我们总是被当作笑料;源自于我们曾不敢为自己、为他人发声;源自于我们曾经默许那些被称为“幽默”的恶搞。
当女性觉醒,站在舞台上的“幽默艺术家”们也终于被揭下了伪装。他们的“幽默”不再是艺术,而是一种低俗的冒犯。李诞在调侃柳岩身材时言辞犀利,但在面对刘震云等真正的学者时,他却语塞词穷,显露出他的表演只不过是肤浅的幽默。
更深层次的问题则是娱乐至死带来的反噬。李诞曾将《吐槽大会》打造成一个以冒犯取乐的竞技场。他贬低张艺兴为“白莲花”,但当更多的观众开始以“尊重”来衡量幽默时,李诞那种尖锐的语言已不再能赢得掌声。更具讽刺的是李诞所倡导的“躺平哲学”。当House事件引发了笑果文化的震荡,李诞作为核心人物被警方传讯,公司高层也都深陷其中。而曾经高呼“人间不值得”的李诞,最终被自己所推崇的虚无主义吞噬。
在这场舆论风暴中,形成了两幅鲜明的对比:李诞蜷缩在关闭评论区的“茧房”里,而柳岩却在豪宅中安享生活。她远离婚育,钟情于种菜旅行,面对外界的催婚,淡然回应:“我不把这个看得很重要。”她的态度告诉我们,她已经不再被外界的定义所束缚。
这场审判浪潮揭示了权力结构的质变。罗翔曾打趣:“李诞给杨幂讲段子,杨幂跑了算紧急避险。”如今,网友们集体“避险”,让曾经的冒犯者遭遇了铁壁般的反击。从柳岩到杨笠,再到房主任,女性们终于拿回了属于她们的不被冒犯和重新定义幽默的权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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